关于“躺平主义”的群像特征、时代成因思考与分析
2021年,一篇名为《躺平即是正义》的网文席卷互联网,使“躺平主义”一跃成为现象级流行语。“躺平主义”以其喜感的调侃方式、动态的叙事风格和悲情的心理构境,一经网络媒介的发酵与传播,迅速拨动社会大众的敏感神经,一时间燃爆公共舆论场。从文化的历史延续性角度来看,“躺平主义”传承了“佛系主义”的“丧文化”基因,但却拥有更加清晰的身份标识和更为明确的实践指向。
“躺平主义”主要关涉“80后”、“90后”两代已经参与社会劳动的青年群体。“躺平主义”者声称他们的实践动机是要对抗社会的高度“内卷化”。所谓“内卷化”如今被泛指社会某些领域的劳动边际效应持续锐减,劳动主体被迫卷入“恶性竞争”和“高度内耗”状态,从而造成“个体‘收益努力比’呈现某种意义上的‘通货膨胀’”。为此,部分青年人表现出强烈的无力感和挫败感,他们不再积极渴求成功与奋进,而是宁愿主动降低自身欲求,通过贯彻“断舍离”的生活理念和“丧佛躺”的生活方式,使自身实现“超然物外”的生活状态。然而,在工作压力与生活成本双重叠加的现代社会,真正具备“躺平”资格并选择“躺平”生活的青年人毕竟是少数。《xx》锐评对此一针见血地指出,那些“声称要躺平的年轻人,总是在黎明被自己设的闹钟叫醒”。正因如此,“躺平主义”更像是蛰伏于青年人内心深处的一种“镜像人格”,是当代青年在面对社会高度竞争压力之下,能够借此获得情绪宣泄和压力释放的一种标签化、符号化的话语狂欢与文化表征。本文试图在勾勒“躺平主义”群像特征基础上,分析其社会成因,进而提出应对策略。
一、“躺平主义”的群像特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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